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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症最新研究

張逸萍譯自“Schizophrenia: Reviewing an Overview  by Charles Hodges, December 9, 2019

https://www.biblicalcounselingcoalition.org/2019/12/09/schizophrenia-reviewing-an-overview/

 

 

我最近讀到《JAMA精神病學20191030日發表的一篇標題精神分裂症-概述”(Schizophrenia—An Overview的文章。我們人口中約百分之一有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那些經常進行輔導工作的,將會遇到精神分裂症的個案。 [i] 許多原因,叫我們關注這題目。

 對聖經諮詢運動來說,精神分裂症一直是一個難題。很難想像得到﹕一個人的行為可能和身體疾病有關,尤其當該行為很麻煩。關於精神分裂症的原因和治療,有很多不同的意見,從一個基本層面,就開始有分歧的意見。 精神分裂症是腦部的疾病?還是靈性問題? 還是介於兩者之間?

 

病理學:細胞轉變,功能轉變

 

大多數聖經輔導員都要求有病理學為標準,才能將任何事物稱為疾病,包括精神分裂症。也就是說,對於被認為是疾病症狀的一部分,包括情感,思維或行為,可看見有身體上的變化,導致功能變化。

 

所有疾病都有引起其病理的變化,但我們可能無法證實。儘管我們尚不完全了解引起頭痛的大腦變化,但偏頭痛等問題仍被認為是疾病。今天在醫學上,精神分裂症的情形也一樣。大多數醫生和研究人員都會說,這是一種腦部疾病。在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大腦中發現了許多身體上的差異。這篇評論文章記錄了其中的一些。

 

精神分裂症下定義很重要

 

首先,作者提出精神分裂症的診斷標準。最近的一項研究表明,高達50%的被診斷為精神分裂症的患者,不符合該標準。[ii]  要適合這個診斷,一個人必須具有以下情況中的兩種:妄想,幻覺,言語混亂,行為嚴重混亂或緊張,以及陰性症狀,例如情緒表達下降或思考能力下降。 [iii]  這些症狀必須出現了一個月或更長時間,並且上邊先講的三個症狀必須有一個。

 

基因有影響

 

這文章前三段的第一段,研究了遺傳學和家族史。全基因組genome-wide)關聯研究現在已經確定了我們DNA中的100個遺傳區域,這些區域與罹患精神分裂症的風險增加相關。一個基因的缺陷可增加30-40%的風險。正如那些帶阿爾茨海默氏症(Alzheimer)基因的人,具有特定遺傳變異的人,他們患該病的風險會增加。[iv]  

 

作者指出,儘管遺傳在精神分裂症中起重要作用,但它似乎並不是唯一的原因。同卵雙胞胎中,有一個患上這種疾病,另一個的機會是50%,但不是100%。[v]  作者指出,懷孕和嬰儿期出現問題,似乎使患精神分裂症的風險,變成普通人群的五倍。[vi] 

 

當我們的免疫系統攻擊我們時

 

部分研究是關於免疫系統在精神分裂症中的潛在作用。在補體系統(complementC4中影響免疫系統的基因變化,似乎會導致稱為突觸synapses)的大腦連接結構破壞性修剪增加。大腦連接破壞的增加似乎與症狀有關。[vii]

 

2016年的一項大型研究發現了影響C4的基因的缺陷。 [viii]  這項研究提供了證據,表明有一個造成損害的身體過程,和精神分裂症症狀有關。 [ix]

 破壞性過程有客觀發現。在青春期患者中,在一段時間內進行的腦部掃描,顯示腦組織有變化。認知思維問題似乎與大腦灰質區域的重大損失有關。[x]

 

 

細胞層面的病理學

 

使用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大腦,進行的屍檢,顯示出明顯的差異,可能導致大腦功能異常。在大腦重要區域,影響思維的樹突棘(dendritic spines)比較少。在正常的大腦中看不到這樣的情形。因為腦組織的變化,我們可以將精神分裂症指定為腦疾病。[xi]

 

腦部掃描:黑暗地透過玻璃觀看

 

當今若使用腦部掃描支持心理診斷,很容易被人批評,我有時也很愛挑[xii]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掃描功能改善,收集的信息也會隨之增加。現在,分子成像技術(Molecular imaging)使研究人員可以觀察活人腦內物質的集中。已經有研究,研究精神分裂症患者和對照組的大腦中多巴胺(dopamine)的濃度。[xiii]

 

分子成像顯示,與正常對照組相比,患有精神病症狀的人的腦中多巴胺量升高。服用苯丙胺(amphetamines)而患精神病的人,確實如此。[xiv]  精神分裂症患者也是如此。多巴胺量的升高,與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精神症狀水平,有關聯。[xv]

 使用電生理(electrophysiology)研究,觀察精神分裂症患者的腦波模式,與他人有不同,正常人和精神分裂症患者的Gamma腦波活動不同。 [xvi]  患者思維能力下降,與這些差異同步。

 

 醫學與輔導:哪個有幫助?

 

當今使用的藥物,大多數都大腦中多巴胺的D2受體(D2 receptor),從而降低多巴胺對精神病的影響。通過“正電子發射斷層”(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簡稱PET)掃描腦部,可測量在受體部位的量,顯示這些藥物的效用。我們已經知道,需要有60%的塞,才能降低精神病症狀,但若是80%,則有副作用產生。[xvii]

 

儘管目前的藥物似乎可以緩解精神病症狀,但它們並不能阻止認知能力的下降;約有三分之一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對多巴胺受體藥品無反應,有其他藥物可幫助這些人。[xviii]

 

作者指出,諮詢似乎使患有精神分裂症精神病的人受益,但他們沒有說明哪種諮詢。他們表示,輔導可以幫助受影響的人更好地理解和應付精神病的發作。[xix]

 

評語

 

這文章論述有關精神分裂症的幾個要點。基因缺陷和我們的免疫系統之間的聯繫,似乎為大腦的損傷提供了有希望的解釋。它可能讓我們以血液測試驗證實診斷,也可能導致治療。

 

現在測量多巴胺活動的腦部掃描,為精神病性症狀提供了解釋。精神分裂症患者大腦的屍檢報告,證實了有一個破壞性疾病過程的存

在。所有這些信息將表明精神分裂症是一種腦疾病。很少有醫生會不同意。

 

至於精神分裂症症狀原因,現在仍然不能絕對肯定。現有大量研究表明,受影響人群的大腦發生了病理變化。

 

其他研究

 

在《精神病學時報》Psychiatric Times上發表的一份報告,記錄了兩名因為白血病而需要骨髓移植的人的病史。[xx]  在一個案例中,這人從患有症狀性精神分裂症symptomatic schizophrenia兄弟接受了移植在治愈白血病的同時,他出現了精神分裂症的症狀。在第二個案中,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從沒有精神分裂症的人接受了骨髓移植,他的白血病和精神分裂症都得到治癒。

 

這些案例研究有什麼含義?本上,這人接受的是免疫系統移植。精神分裂症很可能是一種免疫系統疾病,就像影響大腦的其他免疫疾病一樣,可以治療。 [xxi]  如果精神分裂症是由攻擊大腦組織的免疫疾病引起的,那麼我們將有很大的潛力,進行測試,並最終進行治療。

 

結論

 

我們在開始時問一個問題:精神分裂症是靈性問題的結果?還是醫學問題-導致症狀的大腦疾病?”那麼,從所閱讀的文獻,我們可以說出關於精神分裂症的原因和治療方法嗎?

 

首先,越來越多的醫學證據支持精神分裂症是大腦的疾病。如上所述,要緊記,精神分裂症經常被過度診斷。而且,吸毒和其他疾病引起的精神病可能會被誤診為它。

 

第二,精神分裂症主要是靈性引起的問題嗎?我們越從醫學的角度來了解,似乎越不可能。這是具有靈性含義的醫學問題嗎?這似乎比較有可能。

 

無論如何,此時,答案都不確定。正如一位作家所說,真相可能在二者之間。作為醫生和聖經諮詢師,我相信精神分裂症將會被證實是一個醫學問題,最終可以治愈。但是,那只是我的意見。我確實認為,這觀點取決於越來越多的研究結果。

 

當前針對精神病症狀的藥物治療,可能對許多人(但不是全部)有幫助。因為精神分裂症症狀的人,正如其他患有慢性病的人一樣,需要合聖經的護理。我們這些聖經輔導應該以帖撒羅尼迦前書五章14的態度對待他們:我們又勸弟兄們,要警戒不守規矩的人。勉勵灰心的人。扶助軟弱的人。也要向眾人忍耐

 

 

 

大家來討論

  1. 我們對醫學病因的看法,將怎樣影響我們的諮詢方式?

  2. 我們如何為患有慢性疾病的人們提供希望和幫助

 

 

作者﹕Charles Hod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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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 is the Executive Director of Vision of Hope, which is a residential facility for women who struggle with eating disorders, self-harm, OCD, substance abuse, and other problems. He also practices medicine in Brownsburg, Indiana for Hendricks Regional Health. He is a graduate of the Indiana University School of Medicine, Liberty University, and Liberty Baptist Theological Seminary with degrees in medicine, counseling, and religion. He is board certified in Family Medicine and Geriatrics and is a licensed marital family therapist. Dr. Hodges teaches and counsels at the Faith Biblical Counseling Ministry and teaches on medical subjects in biblical counseling around the country and abroad. He and his wife, Helen, have been married 46 years and have 4 children and 13 grandchildren. In his free time, he enjoys golf and running.



[i] R.A. McCutcheon, T. Reis Marques, O.D. Howes, “Schizophrenia—An Overview,” JAMA Psychiatry (2019), https://doi.org/10.1001/jamapsychiatry.2019.3360. [ii] Chelsey Coulter, Krista K. Baker, Russell L. Margolis, “Specialized Consultation for Suspected Recent-onset Schizophrenia Diagnostic Clarity and the Distorting Impact of Anxiety and Reported Auditory Hallucinations,” Journal of Psychiatric Practice (2019), DOI: 10.1097/PRA.0000000000000363. [iii] McCutcheon, “Schizophrenia,” E2. [iv] Ibid, E2. [v] Ibid, E2. [vi] Ibid, E2. [vii] Ibid, E2. [viii] Aswin Sekar, Allison R. Bialas, Heather de Rivera, Avery Davis, Timothy R. Hammond, Nolan Kamitaki, Katherine Tooley, Jessy Presumey, Matthew Baum, Vanessa Van Doren, Giulio Genovese, Samuel A. Rose, Robert E. Handsaker, Mark J. Daly, Michael C. Carroll, Beth Stevens, Steven A. McCarroll, “Schizophrenia Risk from Complex Variation of Complement Component 4,” Nature (2016), DOI: 10.1038/nature16549. [ix] Broad Institute of MIT and Harvard, “Genetic Study Provides First-Ever Insight into Biological Origin of Schizophrenia: Finding Explains Clinical Observations, Opens New Therapeutic Avenues,” ScienceDaily, January 27, 2016, www.sciencedaily.com/releases/2016/01/160. This is the summary in ScienceDaily of the article noted in 7. [x] McCutcheon, “Schizophrenia,” E3. [xi] Ibid, E4. [xii] For an interesting read on the pitfalls of brain scanning, see “Brainwashed: The Seductive Appeal of Mindless Neuroscience,” by Sally Satel (Basic Books, New York: 2013). [xiii] Ibid, E5. [xiv] Lauren V. Moran, Dost Ongur, John Hsu, Victor M. Castro, Roy H. Perlis, Sebastian Schneeweiss, “Psychosis with Methylphenidate or Amphetamine in Patients with ADHD,”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19; 380 (12): 1128, DOI: 10.1056/NEJMoa1813751 [xv] McCutcheon, “Schizophrenia,” E5.

[xvi] McCutcheon, “Schizophrenia,” E4. [xvii]  Ibid, E6. [xviii]  Ibid, E6. [xix]  Ibid, E6. [xx] Brian Miller, “Immunotherapy as Personalized Medicine for Schizophrenia,” Psychiatric Times, February 28, 2019, Vol 36, Issue 2, https://www.psychiatrictimes.com/special-reports/immunotherapy-personalized-medicine-schizophrenia. [xxi] Josep Dalmau, Thais Armangué, Et. al., “An update on anti-NMDA receptor encephalitis for neurologists and psychiatrists: mechanisms and models,” Lancet, July 17, 2019, DOI: https://doi.org/10.1016/S1474-4422(19)302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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